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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男神×你】前任分手后的真心话——夏雪冬花(李泽言篇)

小兔爱丽丝:

对,是我,那个,超级能拖稿的,我。


这篇文的灵感来源于 这个视频点这里   希望大家有时间可以看完,很短,几分钟,但是给我感触却很深。


本来想写的是四个人的长段子,结果越写越长越写越长......


算了,改成长篇吧,四个人都会写,第一弹先写李总了。


最终也没舍得虐到最后(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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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堆砌怀念让剧情


变得狗血


深爱了多年又何必


毁了经典


都已成年不拖不欠


浪费时间是我情愿


像谢幕的演员


眼看着灯光熄灭


来不及


再轰轰烈烈


就保留


告别的尊严


我爱你不后悔


也尊重故事结尾


分手应该体面


谁都不要说抱歉


何来亏欠


我敢给就敢心碎


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


在喝彩


流着泪声嘶力竭


离开也很体面


才没辜负这些年


爱得热烈


认真付出的画面


别让执念


毁掉了昨天


我爱过你


利落干脆


最熟悉的街主角却


换了人演


我哭到哽咽心再痛


就当破茧


来不及


再轰轰烈烈


就保留


告别的尊严


我爱你不后悔


也尊重故事结尾


分手应该体面


谁都不要说抱歉


何来亏欠


我敢给就敢心碎


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


在喝彩


流着泪声嘶力竭


离开也很体面


才没辜负这些年


爱得热烈


认真付出的画面


别让执念


毁掉了昨天


我爱过你


利落干脆


再见


不负遇见


                            ——《体面》


 


随着网络的快速发展和娱乐节目的日趋多样化,各式选秀、真人秀、脱口秀节目层出不穷,观众的眼光越来越挑剔。


你的影视制作公司和恋语卫视合作推出了一档新节目。


没有门槛,任何人都可以参加。但是必须符合两个条件。



  1. 曾经是情侣。

  2. 现在已经分手。


节目采用室内封闭录制的方法进行,没有主持人,没有观众,只有两位嘉宾,事先由节目组准备好十个问题,双方轮流向对方发问,双方必须保证绝对诚实地回答对方的问题,如果实在不愿或不能回答这个,则由回答的一方主动饮下一杯酒即可。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恋语卫视的官博刚刚宣布推出这档节目,报名的表格就铺天盖地而来。看起来,很多人都有想和前任坐下来,心平气和或是剑拔弩张谈一谈的想法。


那些分手时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或是没说出口的抱歉,在这里总可以一吐为快。


 


 


李泽言的场合——Unbalancedlove


你还埋首于堆积成山的报名表格时,一只手拍了拍你的肩膀。


三天后就是新节目第一期的录制,你必须在上午下班之前选出第一对登上节目的前任情侣,然后联系双方,协调时间,由于是第一期节目,双方还要你觉得具有代表性才行。


你有点呆滞地回过头去,正好对上安娜姐带点关切的眼神:“没事吧?”


“没事。”你勉强堆出一个笑容,“我已经筛出最后的几对人选了,安娜姐你也帮我看看?第一期节目的话,我想选——”


“那个,”安娜姐稍微偏开了一点视线,“恋语卫视的台长刚才来了电话,他们指定第一期节目,你来……做嘉宾。”


混乱的头脑好像过了一会儿才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你惊愕瞪大眼的神情落在安娜的眼里更是让她有些不忍,可是恋语卫视是你们多重要的合作伙伴,你们都知道。


和李泽言分手后,虽然华锐并没有撤资,但和你对接工作的人已经完全换成了魏谦,一些圈内人士也知道你从前和李泽言的关系,原本你的公司就是在岌岌可危的时候被华锐拉了一把,现下你和他分手,不少人在看笑话的同时,也在观望,李泽言到底什么时候会松开他的手,让你连带着你的公司,一同坠到悬崖底下去。


很多节目取消了和你们的合作,但恋语卫视还没有,所以,和恋语卫视的合作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已经恢复了平静,此时的你应该是公司的顶梁柱,而不是让人操心的对象。


已经没有李泽言在你身后保护你了,如果说他是一棵沉默的树,你总归要迈开步前行,他的树荫可庇护你一时,却不能永远将你拢在他的树冠之下。毕竟爱过,你还想着彼此可以留些尊严和体面,就算是上节目将伤疤揭开给大家看,也要忍住将眼泪留到回家再流。


更何况,你的隐痛,他又有过后悔吗。


你不知道。


“好,我去给台长回个电话,我上节目。”你缓缓站起,安娜姐担心地看着你,“既然来指定我做嘉宾,那就说明他们已经跟他谈妥了,正好,省去我去说服那个大麻烦的工夫。”


连李泽言的名字也不愿提及,只以“他”来代替。


就算内心再怎么声嘶力竭,镜头前的你,总应该以体面的笑容来面对他吧。


会让他稍稍看重你一些吗?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仿佛时间都倒流了一般。


录影棚里,你坐在桌子的一端,虽然穿了几公分的高跟鞋,依旧踩不到高脚凳下端的那条横档。首先落入李泽言眼中的,就是你因为悬空而有些心烦意乱地晃着的小腿。


他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角。


李泽言素来冷淡倨傲,即使笑起来也是带着清冷的弧度,你这样望去,只看到他的面容似乎比过去更清癯了一些,被头顶直直坠下的苍白灯光切割得更加锐利冰冷。虽然你们之前都有意避开碰面,所有需要接触的工作都由魏谦代为完成,你在今天录制节目之前,也在心底将那点本来就浅薄的防线加固了千百遍,只怕遇到他一夕崩盘。


可还是高估了自己,一看到他,连呼吸都粘滞住,眼珠一错不错地落在他身上,告诫过自己的冷静自持一秒钟就被遗忘在角落。


大约是你发直的目光太过于明显,李泽言眸光微动,走到你坐的对面,微微拢了一下身上那身无异于冰冷铠甲的昂贵黑色西装,毫不费力就坐上了之前你踩着横档才爬上来的高脚凳。


各种机位的摄影机已经准备就绪。五张标了序号的纸条在你们面前各自一字排开。李泽言垂眼略一扫过,鼻腔便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你强迫自己挪开目光,酸痛的感觉逼上喉咙,你没放到桌面上的左手在下面死命地掐着自己的掌心,蓄长了的指甲深陷进皮肉,唯有痛感才能压制住你此刻不能失态。


……要笑啊。


偏生笑不出来,尽管是暌违许久的会面,他竟然也连句“好久不见”也懒得施舍给你。


转念一想,能让对HBS都坦然说不的李泽言来参加这档狗血感情节目,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施舍了吧。


他不喜欢绕弯子,神色淡静仿佛只是在看一份报表。修长手指拈起面前那张写了“1”的纸条翻过来,眉头以显而易见的速度蹙成一个“川”字,因为你是节目嘉宾,因此节目组准备的问题都是没有过你的手的,你也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只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因为周围的气温明显地下降了几度。


【“……你跟我分手,是因为不爱我了吗。”】


他读完纸条上的问题,便把视线投向了你。从狭长幽深的黑眸中流露出来的目光尖锐直接,颇似他谈判场上的步步紧逼,你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刺激,在他温度持续下降的目光中,你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缓缓摇头。“不是。”


他挑挑眉,不置一词,只是示意“该你了”。


你深吸一口气,拿起你面前倒扣着的第一张纸条。


【“我们在一起时,你有没有背叛过我?”】


他答得极为不假思索。“没有。”


言下之意是,怎么会有这么蠢的问题?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虽不算长,但他心性你明白,认定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能够说出“以后换我为你冲锋陷阵”这种话,对于向来心口不一的李泽言,所含的分量已经不言而喻。


这个问题,还真的挺白痴的哈。


看你讪讪的表情,李泽言面上淡漠,唯有唇角在近乎平直的线条上微微扬了一下,旋即回复到波澜不惊。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属于他的第二张纸条。


【“你还愿意跟我复合吗。”】


你沉默许久,李泽言极有耐心地陪着你沉默,你不可能将剩下的节目都用沉默来作答,良久,你的手伸向一旁节目组事先准备好的红酒,嫣红酒液随着你拿起酒瓶,晃动漾起令李泽言蹙眉的水波。


盛红酒的高脚杯倒上大半杯,你学着从前李泽言对你言传身教的礼仪向他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节目组准备的红酒自然远比不上李泽言酒庄的私藏,你乍然想起许久之前,那时你还有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架势,带着团队就跑到李泽言的酒庄去做节目。


那时的他也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高傲,凌厉,不留情面,将你那点儿可怜的浅薄见识尽数击碎,你窘迫到极点,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指点你:“那样拿酒杯,手掌的温度会破坏红酒的味道。”


看似总在不留情面地怼你,你却从李泽言身上学到了太多东西。


如果他开口问你要报酬,你可以将能给的东西都给他。


为什么这个问题,却不能回答了呢。你思维在他钻子一样的目光里变得毫无章法,大约是觉得不可能吧。那个骄傲如斯的男人,应该是决不允许自己走回头路的,正如——他宁愿将所有工作都甩给魏谦,也不愿再和自己有任何的接触。


将浓重的满腔苦涩强咽下去,红酒的醇香也未曾缓和,你低下头快速眨动眼睫,避免那点儿湿气凝结,然而手中的纸条上的字,让你的脸又成功地变得一阵红一阵白。


【“……那个,分手后,我——我……有没有……成为你的……X幻想对象……”】


李泽言的脸显而易见地黑了。


“我拒绝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拿过刚才的酒瓶,酒液哗啦啦滚在另一只高脚杯里,即使是带着怒气,斟酒的动作也分外优雅从容,唯有握着酒瓶用力到有些发白的关节,才隐隐昭显他并不那么平静的内心。


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占据了情事的绝对主导地位。虽然生理上,你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李泽言用突飞猛进的技术,将你彻底吃得死死的,唯有在承受不住时流泪轻轻唤他名字。他记得你那时,整个人都泛着情欲的粉色,柔弱得像是你不顾他的冰冷眼刀抱回家的小流浪猫,仿佛他稍稍用力,就会破碎一般。


你离开之后,他的家又恢复了没有生气的冰冷。他回家总是很晚,除去必要的工作外,其实也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你,总会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上来迎接他,又会因为他西装外套上冰凉的温度而嘀嘀咕咕地抱怨。


如果有镜子,李泽言能看到自己满眼皆是冰雪消融后的温柔,怀里的女孩柔顺的发丝蹭在他的衣服上,却让向来不喜别人触碰的华锐总裁没有丝毫不适。


还想拥有更多。


温暖抽离了,那张足够你从这头滚到那头的大床又恢复了他一个人睡时的冰冷,半夜也不会再因被你卷走被子惊醒,也不会因为压到你的头发被你赌气一般地推开,可以没有打扰毫无顾虑地一夜睡到天亮,但失眠却反而频率骤增。


每一个没有你的夜晚都是过于漫长的隐形折磨。


【“我们在一起时,和其他男人最亲密的动作,是什么。”】


你一凛,送命题来了。


在遇到你之后李泽言就算不上宽广的心胸里,有三个人是他绕不过去的坎。


许墨,白起,周棋洛。


纵使你和李泽言在一起后,刻意和这三人保持了距离,却总因为工作上的事而不得不和他们打交道。李泽言对此,实在是谈不上愉快。你们之间少有的几次争吵,大抵也来源于此。


“没……没有吧。”你想了想,还是战战兢兢地给出了你理解的答案。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你迎上他目光的短短几秒,就被那眼神里迫人的压力击倒,只能有些狼狈地垂下眼睫。


“避重就轻。”他看着苍白灯光将你的睫毛在面容上投下淡淡阴影,每一根睫毛像是细小的刺,沿着心脏力度均匀地扎上一圈。


不甚痛,却难过。


“许墨住在你隔壁。他只要敲敲门,你就会没有防备地给他开门。”


“你的学长会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用摩托车载你。”


“那明星,”薄唇隐隐抿出负气的弧度,“拿能上你的节目诱惑你,你总敌不过那诱惑。”


你尚且瞠目结舌,他却以极快的速度将险些失控的情绪拢回平淡。“该你了,下一题。”


你拿起第三张纸条,快速扫了一眼。


这才是真正的送命题。你应该跟刚才那道题道歉,那道题简直是令人如沐春风——才对。


【“……我们在一起时,你——你有想过要娶我吗?”】


你的声音发僵,所谓棒读大约就是这个水准。李泽言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你有些发青的脸色,好整以暇,你就坐在他对面,伸出手臂就可以触碰到的距离,只要他动动手,就可以碰到你,把你紧紧地嵌在怀里,就像以前那样。


这个问题,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没有问过。


起初,李泽言是觉得你年纪还小,毕竟他比你大了六岁,他尚且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尽管对你几乎可以算是有求必应,却唯独忘记问问你,想不想嫁给他。


李总裁向来运筹帷幄杀伐决断,只可惜感情方面的水准实在是有待提高,他给了你能给的一切,却忘记把最重要的归属感给你。原本你就承受着和华锐总裁在一起的巨大压力,外面人见到你虽然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却无不议论你这样的女孩子到底是使了什么狐媚招数迷得李泽言找不到北,从给你那摇摇欲坠的公司五个亿开始,流言蜚语就未停止过,李泽言在商场上向来是给一个子要有十个子的回报,唯独你,能回报给他一个子就已经拼尽全力。


怎么才能追上他的步伐呢?你还在跌跌撞撞地走,他早已经开始飞奔,你拼尽全力地努力,落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个攀高枝的结局。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他到底也未亲手为你披上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你便也断了这念想。


后来两个人渐行渐远,就也是顺其自然。


李泽言久久不语,久到你几乎以为他要选择喝酒了的时候,他石雕般的身形才微微动了一下,喉头溢出了一声低哑的气音。


“呵。”


你才发觉,你原来也这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女人大抵就是这样的生物,在一起的时候患得患失,分开了以后又不甘情愿,爱的时候连欢好都怕他以后换了别人,不爱的时候又为了他放手而痛苦万分。敏感而矛盾,真的是包括你在内的大多数女性都无法避开的一点。


“当然有。”李泽言有点沙哑的声音将你拉回现实。你愕然抬眸,正好对上他有些晦涩难懂的眼神,“当然有。”他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可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大约是太惊愕了,你冒出了节目组完全没有准备的问题。李泽言闻言不过略微勾起了一边的唇角,那个笑容就满含了自嘲的意味。


“那时我总觉得你还小,不想过早地束缚你,没想到,是我错误估计了。”


他轻轻喟叹一声,那气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悠长,你默然看着一向高傲的李泽言嘴角那抹自嘲的笑,手指拈起第四张纸条。


【“什么时候起你意识到我们彻底结束了?”】


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才风尘仆仆从纽约飞回来的李泽言拖着行李箱回到家,因着飞机晚点,进门已经是后半夜,他动作很轻,没有惊醒你,只是将行李简单搁置在客厅,他去了客卧休息。次日你在淅沥沥的雨声里醒来洗漱,在玄关看到他的行李箱才知道李泽言回来了,你悄悄走进客卧去看他,大约真的是太累了,一贯浅眠警醒的华锐总裁并没有察觉到你走进来,你蹲下身看他,一别近半个月,他的眼睛下方有没有休息好的淡淡阴影,即使在梦里,眉头也是微微拧着的,你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抚摸他眉尖,这下他终于醒了,只怔忪了一秒钟,就一把抓住了你的手。


“胆子很大……嗯?”


他声音还带着没有完全清醒的嘶哑,你敏锐地从其中捕捉到了不健康的气息。


“你感冒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毫不在意,捉住你的手就凑到唇边,唇上有些翘起的干皮,摩挲过你的手背有些剌,那唇却是温热的。


“为什么不叫醒我?”你小声埋怨,“至少让我给你拿床厚点的被子啊。而且你不是说好照顾好自己吗……怎么还把自己弄感冒了?”


他眼神倏然转为有些冷淡的暗寂。“你睡得好好的,叫醒你做什么。”


似是不满于你的埋怨,加之这一趟事情办得也不算顺,他心里也隐隐窝着不快。


“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工作,你又处理不了。”


一句话便点醒了你的无能。


是啊,你原本只是得他称不上垂怜的一点援手才能勉强保全自己的公司,他对你说过最多的,不是情话,而是“笨蛋”“白痴”“我看你就是脑子不清醒”。


你很多次地想过,若是李泽言未曾倾心于你,那么,凭借你那点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你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他是你的帝王,可是,你却远远不是那个可以和他并肩而立的人。


你沉默地灌下一杯酒,你酒量其实很差,两杯红酒下肚,热意顺着胸口爬上后脑,虽然称不上醉,但大脑确实有些轻飘飘的,李泽言盯着你白皙面容上浮起的淡淡酡红,隐忍着怒气开口。


“就这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我的……自由吧。”酒壮怂人胆,你也大着胆子回了一句,他不再说话,冷淡的面容上延续着不动声色,唯有眼底隐隐的波澜,可他向来擅长控制情绪。眨眼间,华锐总裁又恢复了倨傲冷漠的神情。“该你了。”


【“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好妻子吗?”】


将那张小纸条团进手心,皴皱的纸张嵌入柔嫩的掌心,李泽言听到这个问题,连眼睫也未曾动一下,薄唇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心脏仿佛被重重锤落,高空失重跌下,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迎接你的终点是死亡。


但是没有意想之中坠地的疼痛,浑身骨头碎裂成齑粉的惨烈,你不可置信地盯着对面的人,他从来到这里,第一次露出近似于笑容的表情。


“但是你是最适合做我妻子的人选。”


心脏又腾跃而起,重重地撞击着胸腔,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认真,黑眸沉静明亮,好像是要将你的影子烙上虹膜那样专注。


李泽言或许有时心口不一,却并不撒谎。


你茫然地眨动眼睛,直到湿意爬了满脸才发现是泪,它们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涌出,有一两滴流进唇角,咸涩的意味那么明显,李泽言无声地凝视着你的泪水,你哭到视线一片模糊,望出去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影子,听见他极轻的一声叹息,一方柔软的织物落在你脸上,他从口袋里抽了手帕,动作轻柔地擦着你的脸。眼泪被丝织物肆意吸收,手帕上是你闻惯了的李泽言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将鼻腔里的酸意激得更甚,他对上你红通通的眼底,不慌不忙地将那方帕子叠好。


“白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狭长的眼眸透出一点笑意,他拿起面前的最后一张纸条。


【“如果我们复合,我最需要改变什么?”】


他的目光逡巡在你脸上,划过他拢过无数次的你的发丝,眼角,眉梢,在未干的泪痕上停顿了片刻,最终落在你的唇上。


他亲吻过许多次的嘴唇,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描摹出形状,笑起来的样子,生气撅起嘴的样子,烦恼的时候抿紧的样子,他统统都记得。


他从坐下来到现在第一次产生了一点可以称之为紧张的情绪。他纵横商场也未曾像现在这样,总觉得你接下来吐出的话语会决定到他今后的喜乐。


睫毛上还缀着些泪珠,你抬头却是含笑。


“没有,你什么都不需要改变。”


“我来参加这个愚蠢节目的初衷,”他略略沉下眉眼,“就是我们不可以撒谎。”


“我没有撒谎。”


“那我为什么不需要改变。”


“因为——”你有些艰难地寻找措辞,“李泽言你——很好,太好,是我这个人做得不够好,没有能力,只会在你面前说大话,打肿脸充胖子,离开你——”你微微摇头,柔顺的发丝在脸颊旁晃动出涟漪,“不拖累你,你应该值得更好的人。”


他眼神微动。“是么。”


他忽然伸手抽走你面前最后一张纸条。


【“你现在还爱我吗?”】


那是最后一个问题。


“那是我的……问题。”你有点胆怯地看着他拿走了原本属于你的问题,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你,你叹一口气,你在这个男人面前怎么会有主动权。


“我可以喝酒吗?”


他伸手按住了瓶口。“不可以。”


又有湿气漫了满眼。


你微微偏头,躲开那男人近乎锋利的偏执目光。


“爱。”


他忽而微笑起来,伸出手一把抓过你的手腕,掌心热意熨帖你的皮肤,你有些惊疑不定地望去,一瞬间,李泽言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你似乎从来未曾见过他这般欢喜而纯粹的神情。


“跟我回家吧。”


“但是——”你的话还没说完,李泽言已经转瞬又恢复了那副高冷的总裁范儿,好像刚才的温情只是一个错觉。


“我从进门开始就将时间暂停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么蠢的节目。你到处躲我,不用这样的方式,你到底还要把真心话藏多久?”


停顿了一下,他另一只手抚上你的脸。


“不是说过了吗,我为你冲锋陷阵就足够了。”


“一个连布丁都做不好的白痴,也就是你在我面前能这么大胆。”


“过去是我不好,没有给你一个你想要的未来。”


“你这辈子都别想跟别的男人结婚。回家,分手我只准你提之前那一次,以后,再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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